海角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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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狡槙】鲜花沉船.

场景以爱丽丝疯狂回归第二章为原型,对应起来就是船长幽灵狡啮和牡蛎舞者槙岛。
讲一下,爱丽丝原作的剧情是爱丽丝为了拯救自己并找回真相,于是进入了一个个扭曲的幻境部分,在第二章的海底中,她被木匠欺骗着找了牡蛎舞者和歌唱鱼参加节目,被失去理智的水手幽灵攻击,最后她拯救了水手幽灵,而木匠和海狮在杀死牡蛎舞者后被象征破坏的列车所杀。实际上大家都被列车毁坏了。但这里不继承爱丽丝的后续剧情。
幽灵住在墓里,会用刀和炸弹进行攻击,牡蛎舞者有漂亮的可拆卸的壳,喜欢在水草包围的空间里的床上睡觉。
说到底都是水母头的缘故……
一个小短文。鲜花指槙岛,沉船指狡啮。鲜花也有燃烧、爆炸的意思,总之全文没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这个标题。

  缘分天注定。

  “我们活在一个家伙的脑中。”
  槙岛是这么说的,他不需要给出任何证据,这是既定事实。
  这位终日无所事事,醒来的时间很短,从不训练或登台演出,只爱跑到墓地里来,因为这里的幽灵长期镇守自己的墓地,关押自己的灵魂,这代表他们无处可去,别的家伙也不来,所以他们跑也跑不掉,身份设定是一颗牡蛎的槙岛是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唯一可以与他们交流的家伙。
  他要骚扰其中的一位。
  第一步正是唯一的一步,也就是是做筛选。四个幽灵中有三个在海底墓场更下层的墓场里,从衣柜进入,没有出口,且是每位独有一个——对幽灵而言这足够奢华了,所以这三位水手并不愿意搭理槙岛,他们安心待在里头,心如止水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要有怨恨、要维持一定的疯狂因素。身为船长的狡啮同样也是幽灵,他要担负起自己的职责、守护自己的同伴,于是他在墓场表层活动,没有墓门——准确来说曾有过,只是因为海水侵蚀而坍塌了。所以他对槙岛避无可避,只好被对方频繁地找到。
  槙岛花了很长时间拆卸自己背上的牡蛎壳。他状况特殊,原本只是普通的牡蛎,有一天突然不承认了,要说自己是个人,于是别的自认为是牡蛎的家伙依然可以自如穿卸那个粉色的壳,他成天觉得自己不是牡蛎,反而摘不下来,只能带着壳游来游去寻找解决办法。后来的一天他误入狡啮的墓场,于是抓住出来透气的幽灵。
  “设定说你有炸弹,麻烦帮我炸开这个壳。”他是这么说的。
  狡啮用见鬼(好吧,就当是剧本以外的鬼)的眼神看着他,抱着囤积着用于推动剧情发展的炸弹和槙岛僵持了半晌,听完槙岛勉强概括的理由,他分外困惑,询问槙岛为什么不试着口头承认自己是水母.
  “口头承认先把它骗过去,摘下壳再说啊。”他茫然道,“口头承认而已,既然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人,然后以前也能放下壳,那就说明识别系统没那么智能管不到你心里想什么吧。”
  槙岛固执地表示自己曾经的口头承认行为就是为了验证狡啮刚刚的结论,现在验证成功,所以没必要了。他坚决要求自己能够诚实地不扮牡蛎并脱离牡蛎壳,毕竟他真的不想背着这个玩意儿游来游去了,他想用人类的方式游泳,虽然累了一点,但他想要选择的权利。
  狡啮沉默地把所有炸弹锁进箱子里,然后把箱子放进墓里。槙岛在他背后掰自己的壳。
  这就是他们在这个场景的初遇,以炸弹被封存作为结束信号。
  船长所在的墓场表层是一个坟墓构筑的花园,当然,就狡啮所知的,大多坟墓下没有死者,只是做做样子维持气氛,就像西方人在万圣节庆祝时化的妆,所以不存在他以外的幽灵。花园的门是在四周建立起来的,也就是说它没有顶,可想而知对大多存在于这里的个体而言这道阻碍是没用的,在海里待了这么久谁不会游泳呢,大家不来只是因为对水手在更深处的洞窟里枯燥无聊的日子不能共情,或者觉得狡啮的人设更需要孤独而非陪伴,简而言之就像知晓一位书中人,他们只是存在着。
  对,大家都知道整个场景中的每个人的存在,因为有剧本。大家都知晓的剧本的走向是一个疯掉的小姑娘到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脑中的东西,因为她的崩溃,所有人都死去,然后她要拯救自己故而继续前行。之后的事就是别的剧本了,你们不在同一章节,好在同一章节的家伙们无论是否相逢都能知道这里所有生者死者的结局,只是在剧本正式被演绎以前可以自由活动而无所谓死而已。
  槙岛似乎不以为他孤单,常常跑过来,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在每一块墓碑上留下亮晶晶的划痕。他是所有人或幽灵或异形生物中最不安分的那个,扮演的角色是牡蛎舞者,可是他不跳舞,不做任何排练,甚至把安排给自己的牡蛎的大床搬运到了墓园的门外,顶多哼哼歌,同时试图让壳有所磨损,努力制造其破裂的前提。他说“我们只是知道这个剧本,并不代表它一定要演出”。为此,即使大家都活在谁脑中的这一设想被广泛接受,也并没有人认同他后面提出的事——既然写好了,向这个方向发展就是必然的趋势,因为故事是一个完型,一位改变了而大多数不改变可能不会影响那么大,海底没有蝴蝶。
  不过改变的不止一位,不愿借出炸弹的狡啮并不以为自己是幽灵。
  这位船长在槙岛搬到坟场花园后刻意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时间,因为没有危险,他将睡眠时间调至和槙岛一致,以保证自己不在休息时被打搅,此外讨论时间可以无限延长。就狡啮来看,槙岛闲得异乎寻常,也比较有脑子。和剧本里的章鱼作家不同,槙岛被严格贯彻的设定就没有书,但是脑子是个好东西,他说章鱼所谓的书都是装饰品,是一片空白,然后他和狡啮谈论一些应该是他看过的书中的东西,从脑中提取出来,狡啮接出他引用部分的下一句,然后结合谈论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些设定以外的东西,所以他们基本确定自己并非一开始就在设定中,这里是别的家伙构造的,是那一位脑中的一部分。
  槙岛提出,或许在别的世界有他们的原型,原型是两位热爱掉书袋的嘴炮达人,可能那个世界的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也可能是连听到对方名字都要蹦起来推算对方在哪里好找出来杀掉的仇人,或者干脆是同一个人,更好解释为什么狡啮总能接他的话。
  “是不是同一个人另说,总之我们一定不是那个精神病小姑娘想出来的。”狡啮和他抓重点,“她也是角色,设定里她没读那么多书。”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槙岛不再动自己的壳了,他把狡啮的头巾扯下来,扎成了一个蝴蝶结,然后说“所以你也不是什么船长幽灵”。狡啮点点头,那个蝴蝶结立刻自己散开,从槙岛手里抽身而出,砸在狡啮脑门上捆好自己。狡啮扯了几下,发现它纹丝不动,于是他说“我是幽灵”,这才让那团布条从头上松开。
  槙岛笑眯眯地问他还是幽灵么,他想了想,摇摇头,让布条急匆匆地又缠了回去。“它不碍事。”并且这么解释道。
  对方声音平板地说了一句“真丑”。然后继续扒拉那对毫发无损的壳,他背上的牡蛎壳才是长久的主题。
  不聊天时狡啮就坐在一边看他。在整个剧本中,狡啮不是唯一的一个船长,但他是船长中唯一需要被拯救的,而且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船——指水行船,因为他没有飞船,他在海底也用不着,不过他曾经的船是在海面行进的,所以或许他还曾有过天空行船,谁知道呢。总之他死了,变成幽灵后被什么东西影响了神志,要被疯了的小姑娘狠揍一通才能回归正常并脱离墓地自由活动。管她呢,她还没来就说明他暂时不必发疯,也不用接受设定里万能的女神的毒打。
  “如果我提前动手,你是不是能早点恢复正常。”槙岛曾这样提问。
  “我本来就是正常的。”船长答道。
  白头发像水母似的牡蛎冷静地反驳他。“不,你疯了。”他说,“头一次见面你就相信我真的不是牡蛎。”
  那时候狡啮还没能脱离设定独立思考,后来想想这就是个坑,不是说什么普遍什么就正常,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关键是槙岛也不信这个,但当时他还是把他推下去了,扑通。
  现在这类简单问题已经不必被谈论了,因为日子是非常无趣的,它不需要更没有意义还不用动脑的问题。槙岛的壳只是主题,破坏它这件事真正的含义当然是他希望离开。在前一阵子他们谈起剧本中各自的结局,船长找到同样被暴揍的水手后得到解放,而牡蛎在最后的舞台上跳舞,接着被海象分尸吃掉。狡啮提出在人的早期阶段,想拥有所爱之物的欲望似乎是通过吞食和消灭它来表现出来的,所以小孩会啃喜欢的东西,槙岛则感叹那些死在舞台上的家伙一生都不是为被人观赏而活,只是为了有一天在剧情里死去而已。重点不同,相对无言,反正也不会尴尬。
  在进入短暂的睡眠前槙岛最后问他,如果真的有一天能打破壳,自己会去哪里。狡啮无法回答他,因为无法确定他是否能打破这个剧本世界的限制,如果壳碎裂,这个世界的秩序就不是权威的,但是如果是秩序被修改了呢,或者说两个有脑子的人的存在本来就是被设计好的,疯子姑娘不来是因为这已经是独属于他们的剧场了,诸如此类。他把这些“可是”一五一十告诉槙岛,以避免自己被盘问,然后等待槙岛的回答。
  槙岛的睡眠时间只有四个小时,已经非常非常短了,他在墓园外牡蛎的豪华大床上昏昏欲睡,支着脑袋告诉狡啮没关系,不论是不是被设计,他想打破壳的想法总归还是自己的,先走这一步,再想下一步,反正不管这个小世界是否和壳一样被打破都没关系,作为两个异类必然会重逢在创造出的这个剧本的脑子的其他地方,或者外面。
  “我讨厌这里,但是要是走了也想和你说声再见。”他这么说着,踩着拖出来垫脚的炸弹箱子爬到床上去。狡啮在脑内回顾了和槙岛完整相处的二百一十一天,将钥匙从坟场花园外围的铁栏杆缝隙里扔出去,砸在槙岛的床下面,然后对睡着的牡蛎——不是,人,对他说晚安。
  他钻进自己角色的坟墓里闭上眼。像了解剧本一样,他明白槙岛不是永恒的,只要他不愿活在故事里,他就总会想有终结的一天。

END.

补一点东西。
这篇里写的东西都比较浅显易懂,所以能看出来的就不解释了,单提一点,如果是真的牡蛎,那绝对是不能没有壳的,所以故意想弄碎壳算是反抗的副作用,即自毁倾向,但是这个倾向产生的目的并不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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