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之歌

目前在且仅在es与黑塔两坑,黑塔有合集持续更新。es是英涉、日凪固定,黑塔是北米厨。

【司中心/Knights】入城之前.

第二人称,司中心,架空背景。

仅有司栗岚的交流,泉和雷欧不出场(有一个泉的化身),因为主要想要整的是刚入学的司相关同人,如果他那时候知道了奶次内部的事情的话……然后换了个背景。

只是一个楔子一样的故事。

请原谅一个司p的脑子。

好了开始吧。 


北方有龙存在。

小的时候你就听过相关的传言了,龙在一座旧城里,和大部分神话故事中记载的都不一样,不喜欢杀戮和破坏,并且也不住山洞,向来在宫殿外围的一个闪闪发光的豪华房间里待着,除了这个房间之外,其他场所皆是废墟,它长久陷在睡梦之中,只要不侵犯其领地,它便也不会醒转来攻击你。

听起来是相当温和的龙。

旧城其中三面是海涯,剩下的那一面是一片花海,魔鸟在花海之中长期迅游,以防任何人有机会入侵,只有打败或者躲过了魔鸟的人才有资格见到龙,不过无论见到的究竟是哪一只魔物,都会被问相同的话:“你愿意将自己的心交给我们吗?”被它们打败后扔下山谷仍然幸存的人们是这样说的。

这些人们还带来了些许奇异的讯息——在城中,龙所守护的房间里,有着一道奇异的门,从中能够看见一座黑暗的山,其间有着不断绝的电光与雨水,大约是魔王的住处,龙和魔鸟守着自己的主人住处的入口。那里原本就有魔王栖居的传言,这倒也是有可信之处的。

你翻出了家中百年以前的记录,找到了旧城的名字,那时的它还是一座不算繁华但也有着固定居民的地界。百年之后,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人是怎样从城中消失的?按照常理来看,多半是被龙或者魔鸟或者其他的魔物杀死了,但是并没有相关的传言,或许也能够说是有,但并不统一,彼此之间总有相矛盾之处,能够确信的只有对其讨伐失败的人们所留下的那句话。“你愿意将自己的心交给我们吗?”

如果是真正的心脏,想必所有人的反应都会是恕难从命,但如果是精神层面上的,那就是各人理解的问题,或许魔物们没有恶意。你是这么想的,但是紧紧闭着嘴,不将这一理解告知他人,否则的话担心与嘲笑就会一同被抛掷到身上来了,那是你绝不像承受的东西。

所以,在年纪已经半大不小却还没有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你请求出一趟远门,想要去外出历练,并且事先说明,你不会去太过遥远危险的地方。能大胆提出这一要求的缘故是不止你一人这样做,朱樱家的老对头——那个家族里的小少爷也有了这样的一场旅行,不过他带上了家中最好的仆从,去走一个历练的形式。你以此为样板,向管教甚严的父亲提出了这个要求。

所幸父亲没有丝毫怀疑,他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并且做了一些状似多余的注解,由此你知晓了,朱樱家从前确实有过这样的传统,不过曾经差点造成新生代中唯一男丁早逝,所以在很久以前废止,男孩子们被在家中好好地保护着,像你一样被严格管教,把控生活中的几近一些事情。这就是嫡长子继承制的局限性,被困住多年的你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去外面看一看。

之所以选定那座旧城,原因倒也算是比较简单。

在失去记载的百年间,不断有旅人在其外路过,将魔物的消息传出去,所以自然会有更多想要扮演勇者的探险者前往讨伐——或者说寻宝,他们之中无一人胜利而归,反倒是自称的幸存者多得有些令人生疑,让人觉得要么是他们冒充探险者,要么是魔物根本无意杀人。

到底是什么悬崖能够让这样多的人从上摔下而不死呢?你每每在城内街头看见用自己的探险故事换取钱财的探险者时,都会盯着看一阵子,从那些破烂衣衫之中确认他们身躯的完整性,几乎每次都是肯定的,连可怕的伤疤都没有见过,你感觉他们只是稍显消瘦而已,和传说中的魔物对抗是这样安全的一件事吗?你并不愿意相信这样玩笑的事实。

不过确实有一位流浪者带来了让你感兴趣的东西,在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身上与其他流浪者显著不同的特征,主要是气质和行为——首先,就算不对审美标准作出任何感动,也可以认为他长得还算好看,只是老了,在被银白色须发包裹其中的五官仍然能看出昔日风采,年轻时大约算得上是个好看的人;其次,气质则是一塌糊涂,在他分散在各个季节时日的街头的同僚们相比,他完全不具备为自己的冒险而自豪的信念,整个人都是潦倒的,不进行任何讨要钱财的行为也不像是因为羞耻心的关系,只是迷茫;再次,也是最关键的,他在街头喝着劣质皮囊中的酒,大声唱歌。他带来了足以吸引你的兴趣的东西。

那是一个深秋,常常会吹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你被这个醉鬼口中唱着的零零散散的歌曲所迷惑,从中同时听出了凛冬的寒意与夏日海风吹拂之意,前者出自歌唱者本人,后者则属于乐曲本身。你对音乐算不上有天赋,但是多少能够从中提取出背后接近完整的乐曲本色,使得其中的反差感过于明显,所以你在此更加长久地驻足了。细细观察了这个老人,确信对方不具有威胁性后遣退了紧随着的仆从,等这醉鬼唱完也喝完。他在地上留下来一滩酸臭的呕吐物,然后倒向另一边,就这样睡着了。

幸好是秋季,再冷上一点,露天睡下会出人命的。你在他的怀中留下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钱,在秋日之风中找了一个路边的干净台阶坐着,等到他醒来,看着他扑到自己身边,伸出手又犹疑地缩回。“……王?”他是这样叫你的,茫然无措地睁着充血的蓝眼睛。

后来呢。你从他那里得到了完整的曲调和一个故事,从而做好了踏上了自己的探寻之路的准备。

在整理行装的那一天,你在小摊上和母亲的妆奁之中得到了必须的饰品,这是进入城中必须要有的东西。它们与路费放在不同的地方,一直藏在你挂在后腰上的皮革袋子里,藏在斗篷下头,然后你出了城,在确认无人跟踪之后,往北方前进,往那座临海的山中去。

你打算去见那位“王”,乐曲的创作者,不管对方究竟身在何处,是活着还是死了,去他生活过的旧城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别样的收获——你是怀着这种并不单纯的心思上路的,但是无论如何,见到王与他的骑士们是第一位。无论你后来究竟有怎样的想法,总归是被那人的乐曲吸引来的。

大片的野花一直从悬崖上的小城外开到山脚下,魔鸟如同传言一般在其中徘徊。你按照那个最新的传言中所说的,将皮袋子里所装的好看饰品交了出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对方果然让开了,不再对你提起十分的戒备之心,你路过这有一身美丽金羽的大鸟身边,进了城,一路摸索着,跟随巨大的爬行脚印前往尽头的巨大建筑。

魔鸟不紧不慢地跟在你身后,城门也不守了,笃信只有你一人前来似的,行动之间有不甚明显的提防之意,身边带着一股愈发浓重的花香味儿,既不落后太远也不随得太近,在空旷街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身后冒出来大量的鲜花,等到你发觉许多岔路已经和自己身后的退路一般被繁重的鲜花堵死,这才找到了去到那个城堡的正确路线。

魔鸟紫水晶一样的双眼似乎是笑意盈盈的,他在此处停下了步伐,原地梳理起羽毛来。

你进了宫殿,在被留出的唯一通道尽头看到一个房间,推门进去,浑身乌黑鳞片的龙睁眼望过来。

“魔鸟呢,已经被干掉了吗?”

你当即摇头。引着他把头探出去看,长久被称为魔鸟的那位又开始在新造出的花间流连了,见到他就挥手,喊“小凛月”,随后起飞,落在窗框上凑近了同伴,说怎么样,这个孩子很可爱吧?他可以唤醒我们的人吗?

这句话既然被你听见,便可以被确定为在损人害己的谎言了,你正视他们二位,按照流浪者所告知的情况给出了答案。

“如果是真正的心脏,恕难从命,如果是精神层面上的,容我稍作考虑。”

这就是破除魔咒的第一步,被龙先生称为“小鸣”的魔鸟高兴得要命,主动把你罩在了翅膀底下。

“你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龙先生这样问道。

你说,是从一个流浪者处听来了相关的传闻,他轻轻皱眉,问,告知你此事的人是不是死了。

何以见得呢?

“因为这是魔咒,我们可不能将真相说出口啊。”

龙先生比了噤声的手势,人形的他的原貌,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现在是时候透露的魔咒的一部分了。

虽然记录是在百年以前停止的,但是城中的居民离开这里,只是五十年前的事情罢了。在那消失的五十年间,传说一样的人物出现了,不依靠任何现实基础,给予人们美食与乐曲,建造华美的房子,使得这个偏远的小城到达了巅峰时期,于是此人在后来被人们称之为王。

拥戴着王的人们耽于享乐,为了保证自己的幸福不被打搅,最终选择封闭城市与外界的一切——人们笃信王的力量是有限,于是给他规划下能力的使用范围,建立金碧辉煌的宫殿将其收纳在其中——离城门最远的地方,背靠着海涯。就是这样闭塞的住所。王并不是神,没有除了满足他人物质需求以外的能力,于是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没有成为更伟大的人物,只是小地方的小小国王,管辖地仅有一座城市,五十年间一直如此,直到战火降临。

物质需求永远都是在和平时期需要的东西。

即使没有被进犯,也可以掠夺他人的土地和资源,这一认知所引申出来的问题是——如果需要武器的话,王能够给予吗?

答案是无需多言的,那个时候出现的城中栖居着魔王的传言能够证明一切。

食物变得粗糙,酒液日渐酸涩,宫殿的墙壁簌簌落下石头风化的粉末,王的力量衰弱了,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力量耗尽了么?人们开始调整所求取造物的数量,欲望的满足是必须的,稍微将一些基础的欲望满足进行削减都不会有事,只要还可以让自己得到新的满足,这些改变都都无所谓。

那当然是假话,连曾经信手拈来的东西都无法给予民众的王啊,在失去了将杀人之物给予自己臣民的勇气的时候,就已经毫无用处了,只是一个普通人。旧的需求不被满足,新的愿望无法实现,自身又因为曾经的暴行而将要遭到报复,于是人们纷纷离开了城市,宫殿中的王被锁在看得到海涯的最后一个大厅之中,看见有船远去,心知另有人从陆地上逃走,无法也不愿作出任何挽留。

“他们啊,逃难去了。”龙是这么说的。至于城中极个别没有因为战火搬离的居民,传言中在此驻留的魔王的手下的人们,在此地困守一百年,传言也不再是传言,一定是哪个巫师混在其中下了魔咒,于是他们只能说固定的反派台词进行求助,并且不能为这些所造成的误会进行辩解。在这样一个已经不再有勇者的世界上被看作真正的怪物,久而久之,外在形象也发生了变化,大部分人没有勇气与能力前来讨伐,少部分人中出现的讨伐者则听不懂其中深意,被打败后由魔鸟拎着放到下方的山谷之中去了。那底下早年便被开发出一个巨大的药草种植园,被扔在那附近是死不了的。

寥寥的那几位就这样无所事事地活着,不给人带来麻烦,其他人也一样不愿意相救,僵持百年后终于得到了最后的回报,这是你来到这里的缘由,也是完成流浪者的愿望。

流浪者有已经基本毁掉所以显得怪异的嘶哑嗓音,比他的外貌都要老上不少。“他们在那里陪着一个罪人,已经太久了。我们做了错事……”他这样对你说道。

罪人是指那位没有主见的王吧,与你并没有直接关系。你问他,为什么要向你叙述这些话呢?

他将手收回来。“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只有你愿意靠近……你可以带他们从那里出来吧。”

为什么不自己前去呢?是在为过去而感到惭愧,故而丧失了与故人见面的勇气吧。

你是无法拒绝这一请求的,在不知晓此人的年龄来历以及所言真假的情况下来到此处,只是因为认为那首歌曲可以信任而已。

流浪者拥有音乐知识,接过了你递过来的笔。纸是没有的,忘了带出来,所以你将外套脱下来,然后是衬衣,白色的布铺在他面前,画下歪歪扭扭的五线谱,标出音符,漫漫地溢出来,到了下一行,又下一行。你把它穿回身上,问他,这曲子是从哪里来的?他说,城里曾经的王,现在由龙守护着。那就是传说中的魔王了?别露出哀悼的神色啊。

你不再问了,反正你也不是对故事感兴趣,只是被曲子所吸引而已,这不是挺有意思的么?为了一首街头听到的调子开始一场旅行。第二天你听说一个潦倒的老流浪汉在酒馆死掉了,或许死因是过度兴奋给心脏带来的压力,他在酒馆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唱完了没人听懂的曲子,随即倒地身亡。住在城外屠宰场附近的人认出了他,说这是一位逃难者,在城中已经居住了几十年,在前段时间出现了意识不清的状况,因为没有家人,所以逃走了也无人寻找——来历,谁知道。

现在你知晓他的死因了。

去往宫殿深处的途中,你将这位大概率是他们故人的老人的事讲出来,并且报上了名字。龙和魔鸟都茫然地摇头。“我不记得了,时间实在是太遥远了。”这是龙的发言,他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们不记得,或许是因为对方使用了假名吧,如果是真名,在死前犹豫痛苦许久却不被记得,实在是悲惨——不过遗忘也可能是一种幸福。不过他们也同样没有听过那首曲子,只说风格相似,看来是乐于创作乐曲的“王”未公开的佳作。

“但是很像小泉的行为啊。”这是魔鸟先生或者魔鸟女士的发言,他实在是让人觉得性别感模糊。说完后两位相视,又摇摇头。

他们说的是谁?将乐谱交给你的人的名字之中并没有相关字词。龙先生在越过第一道门后就恢复成了黑头发年轻人的模样,现在正对你露出了可以称之为苦涩的笑容。

“是一个笨蛋。”他这样回答。

那会是王的名字吗?

只要掌握了主动权,他们的谜语便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你让自己不要再继续追问,随着他们又穿过一道门。现在你们显然已经远离了之前的房间,向着宫殿更深处进发,听见更明显的海潮声,咸味的风在在殿堂中穿过,家具和座椅风化成的灰尘纷纷扬扬,你将斗篷扯起来用于遮掩口鼻,穿过灰尘席卷的大厅,在尽头的花格栅窗前停下来,风是以此为起始的。

并非是海风,是传言中的门那一边传出的。

“想带走我们的话,先把那边的小泉说服会比较好,事先说明,他可是相当顽固的家伙哦!”

比起魔鸟形态耀眼程度不相上下的那位语气十分亲昵,大约是这么些年把台词说习惯了,语气很有诱导人进入陷阱的意味在,虽然他并无此意。

所以说小泉是谁啊?

“一个和王很亲密的家伙,啊啦,你说的那个人没有和你讲过——?”

他没能继续把话说完,被龙先生撞了一下,哼哼地笑了两声,不再透露更多讯息了。

你从这一不算完整的回答之中意识到了一件事,之前听说的罪人,或许不是你想要见的“王”,而是刚刚被提及了名字的人,他的身份以及所干过的事情你一概不知,是信息的空白区域,与完全的陌生人打交道容易,但是要达成既定目标,还是掌握更多的讯息为好,于是你在进入门之前回转了身,询问他们俩,在那边的人究竟有几位,以及,“王”还活着么?

你能见到作曲者么?

龙先生——凛月先生想了想,和同伴交头接耳而一阵子,最终恶作剧一般决定不作出回答,另给其他信息,然后将你一脚踹了进去。

“王不喜欢你做好一切准备,所以,什么都不要想,让他记住你的名字就行了。”

在跌入门框之前,你听见他说了这样的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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