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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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架空澄快中心】绿玫瑰.【1~3】


cp向是澄真,但是不明显。接水镜活动。
前提条件是澄快对公主很喜欢,对真琴也很喜欢。出自于澄快说“因为喜欢才保护真琴”的话,这里指的是“保护真琴”这件事。
维姬前提注意。
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没什么好的描写,算是挺渣了。主要还是因为没修改。
被加血的绿玫瑰食梦兽虐了很多次,下面文。

一.
  “回来了就去买市中心那家糕点店的杏仁饼干。”这句话写在真琴涂鸦用的笔记本上,我翻了翻邻近的几页,并没有其他的留言。
  我把换下的礼服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花插在空花瓶里。真琴缩在被子里睡觉,他终于愿意好好地睡在床上了,而不是和以前一样,在冬天都滚到沙发后面冻得缩成一团,关键是他并不会醒。
  几天前,我被他吩咐去一个叫做菲罗斯的小国家,我犹豫了一会儿,引得他大发了一顿脾气。但等我点头答应时,他又笑眯眯地把一套礼服塞给我,显然是吃准了我缠不过他,还让我务必穿着它去参加典礼。
  这些明显不是临时准备的物件足以证明真琴又在哪里胡乱打听了那个“有人利用水镜篡改姻缘牟利”的消息,然后用来捉弄我。之所以说是捉弄而不是支开,主要是因为最近国内实在是风平浪静。真琴过于敏感的原王子的身份有太多人知道了,这多少对他起了一个保护作用,加之,他在普通民众面前确实是个好孩子,大概就是“像天使一样,如果没有出那种事,会是个很好的国王吧。”这一类的评价。
  再者,真琴保证过,绝不会私自处死任何人。他用了处死这个词,至少证明他对于过去的执着。好在这个保证能让总统在明面上没法对他下手,暗地里也算是没什么手脚可动。真琴的力量非常强大,以至于我偶尔会困惑他为何要将我这个枪都不敢对人的家伙收留下来。这当然和血缘没有关系,在达旦那场短暂的战争以前,真琴甚至不认识我。
  在那个大变故后,我带着年少的真琴逃亡的时间有一年多,然后阴差阳错地回到本国。说是阴差阳错,但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在这片大陆上转圈的事情真琴都是知道的,他只是不说罢了。他的恶劣性格大概就是在那时显露出来的,现在简直是刻进了骨子里。
  他最喜欢做的、并且在我允许范围之内的事情就是吩咐我去做些繁琐的、无关紧要的事,这并不妨碍他在私下做他的复仇计划,然后命令我这几天待在他的住处练枪——“你老是这么没用,我要你做什么呢。”
  当然,这一面是民众和她所看不到的。
  所说的她,也就是特洛伊美亚的公主殿下,我在菲罗斯执行真琴给予的“任务”时偶然遇见了她。

二.
  关于特洛伊美亚的公主,真琴与她的关系比我与她要好得多。
  她来达旦的次数不多,几乎都是来探望真琴的,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直书信相通。我曾问过她,真琴是怎么知道在各地游历的她的地址的,她带着些调皮的语气告诉我说“纳比会有办法的”。我知道纳比是指她身边那只百科全书似的、又像狐狸又像兔子的生物,是她的小执事,来自于隐退二十年的特洛伊美亚王族的都城。
  据她所说,她在各地游历,同行的人们为她制定出的整修时间才是她的自由活动时间。“纳比说我需要在公众面前多露面,以加强特洛伊美亚的影响力度。”她曾这么说,“我回到这里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里,特洛伊大概不是什么好国名。”然后她为我讲有关于另一个特洛伊的故事。
  这个和平鸽似的女孩子又温柔又漂亮,关键是她的身份与所拥有的力量,这实在是太过于吸引人了。
  真琴似乎很喜欢她,我也对此表示理解。性格恶劣的真琴似乎总是在她的身上抱有一种无条件的希望,以至于当我无意给他讲起特洛伊战争的故事时,他烦躁地反驳我说“她不会引起战争,她是来终结战争的。”
  我猜想爱好奇特的真琴大概不会喜欢她痛哭的表情,但被真琴否定了。他表示说希望看到安排以外的事情,有点变故不是挺好的么。我不太清楚他说的变故究竟是什么,问他也不会得到回答。他对她有些恶意般的行为一直持续,他总能在这间小房子里保持着一种神秘的姿态,怪装神弄鬼的。
  在真琴高兴时——也就是又一次摆脱了那些暗杀者的时候,才可能会向我透露些什么。我不常回自己的住处,一是因为工作,二是真琴的原因;在我留宿真琴的住所时,他偶尔会在夜里将睡在沙发上的我叫醒,让我去看远处已经变成市中心商业区的达旦王城旧址,那儿现在还有总统的办公大厦。我确信他让我看的是旧王城,真琴泛金的眼睛从近处看着我,他的手指指向灯火通明处,问我能看到什么,有我带他离开达旦时候的火光么。
  我一度以为真琴擅长并且喜好模仿那种我在中心街上看到过的放荡女子,邀人去喝酒跳舞,神情中有种妩媚的浪态,但实际上又是相当稚嫩的。在这个急剧变化的国家中生存的她们从不邀请像我这样面相凶恶行色匆匆的穷人,但真琴会,他搂着我的脖颈问这些问题的同时刻意地贴近了身体。他身材较为娇小,我要稍微弯一点腰才能与他对视,他靠在我身上,手指在窗玻璃表面顺着道路的明亮映像划来划去,偶尔有停顿。他表示说这是几百上千年前的人们所规划的棋盘,等到白天我去擦玻璃上积留的灰尘油渍时,只剩下真琴的指纹与带过的不规则网状图形。
  真琴酷爱涂鸦,除他的书本、笔记外,墙壁与窗户这一类的都不能幸免,用的工具千奇百怪,但从不造成会破坏屋子与家具的大面积涂鸦。有一次我甚至在一个相框边缘发现了细长血渍,大约是真琴刻意涂上去的,约摸血也不是他自己的。
  关于那个相框里的照片,公主曾在看过后送予它一个形容,“全新的旧国家”,她对此很满意。这是几年前真琴在路过不可思议之国时,在与我失散的期间留下的相片,我不知道它的来历,真琴也不说。他只是在公主开始与他谈论奇妙之梦消失的女国王与突变的国家样貌前反驳说那是“从前的王都遗骨”,于是公主用水笔在纸上写下“往昔的王都遗骸”,她喜欢稍微改上几个字词,并且觉得很美。
  我在菲罗斯遇见她时想着,有谁会不喜欢她呢。这同样被食梦兽入侵的、司掌婚姻的国家一口气被塞进了一群来自各地的王族,而这穿着白色婚礼礼服的年轻女孩无疑是最为亮眼的了,想要与她结下姻缘的人数不胜数。
  不过她在达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她抚摸着那个镜框边缘瞬间,我在其中看到一个半坍塌的废弃城堡影像,但我不能对她说,因为真琴和她已经在讨论那个童话般的历史了。
  达旦的她伸手来握真琴的手,菲罗斯的她又将手放在红发的剑士手中。真琴喜欢她么,他和我一同待在在这些恋慕者所组成的川流中,看到她与那位王子殿下步入圣堂。
  我从未见过藏在人身与水镜后的神们,也从来不想一味听从命运。我在菲罗斯遇到的名为修特鲁的王子殿下说,即使命运不是如此安排,他也愿意为实现他人的愿望献出生命,而我要去保护她的想法也是出自内心的,和命运无关,如果可以,愿意一直待在她身边,可以为保护她而死。
  但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我并不像修特鲁王子的那位旧识一般敢于抗争命运,说到底还是消极和优柔寡断。我和真琴被命运连在一起,我承诺为他而死,我不能走,我带不走他。自从我在森林深处开出那一枪,就被他一把拽入命运的圈套中,我只能抱着惶惶然的他长久地留下来,命中注定要看故国从名存实亡到全然垮塌,就像在真琴珍藏的相片中偶然瞥见的景象一般,露出从前存在的童话城的另一面,“往昔的王都遗骸”。

三.
  在某一段时间里,真琴是不提复仇的。
  我们的逃亡路途实在是太长了,大约是在我们到达奇妙之梦前的那段路程中,一直试图回到达旦的真琴不知是因为疾病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忽然放弃了那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我猜想过他是否是因为已经意识到我们正在回到达旦所以才放任我继续带他走,而不是逃避捣乱,他的念头没有消失,只是被深深地埋起来,等着哪天再挖掘出来。但实际上他因高烧的折磨一直昏睡着,让我担忧起他会不会这样死去。好在没有。
  “厄运鸟”也就是这时降临的。
  那是指象征着达旦王族特有魔法的金色眼睛,外界有过流言说这种漂亮的眼睛会给他人带来厄运,而厄运的具体形象是一种亮黄色的飞鸟。没有觉醒魔法力的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真是假,我在后来问过真琴,他嘟囔了一句“你是蠢狗么”,然后不再说话。鉴于他模糊的回应,我就一直这么称呼它。或许是真琴在睡梦中看见了什么,又或是我做了什么刺激到这小孩子的脆弱神经事情,总之,他在长久的昏睡后睁开了金色的眼睛。
  在潮湿森林中的真琴让我扼住他的喉咙,枪管紧贴在他的脖颈后,由我痉挛的手指终于扣动扳机射出第一发子弹为结束。他并不想死,只是为了告诉我他能控制我的事情。然后他柔和了起来,对我说“没有事了,我们要继续往前走么”,让我带他抵达一个不可思议的王国。
  达旦自特洛伊美亚所任命的第一任国王统治起,到真琴的父亲去世,有近三千年的历史,这太长了,其中从未有过魔法力衰退的王族的记载。已觉醒魔法力的王族成员所拥有的金色眼睛自其出现起就会一直延续到他死亡,这也是厄运鸟在民间传说中的一大特点。而眼睛恢复为原本颜色的人,真琴是第一例,但也绝不能再记入国家史册了。
  厄运鸟离开后,真琴告诉我,沿着面前那条河走下去,前方就是我们的故乡了。他笑着来拉我的手,另一只手将远处漂来的绿色花瓣捞起来给我看,我们一脚踏入秋季满是落花的冰凉湾流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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